荣浅头往后靠,女人感受到她这个动作,“是难受吗?”
“我只是害怕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荣浅,你呢?”
她毫不犹豫就说了自己的名字,女人闻言,笑了笑,“你可以叫我青玉。”
“你是怎么被抓来的?”
“我喝了杯男朋友给我的饮料,醒来后就在这了。”
荣浅不由回头,“他这么渣?”
“我看你方才那么着急打电话,你跟你未婚夫感情一定很好吧?”
荣浅噤声,船舱内有一盏昏暗的灯泡,随着船只晃动,它摇晃的灯光充满舱内的整个角落,也令荣浅潭底的哀伤豁然明朗化。
“他其实是我老公,我们还有个女儿。”
青玉不由吃惊,扭头望着她的小脸。
这是荣浅这一年以来,头一次提到老公这两字。
人处于最阴暗最恐怖的处境时,自然而然就会将伤害对比化,她忽然想念帝景那座囚笼,它尽管绑住她的双腿不让她有自由的能力,但那里有她的女儿,它安安稳稳坐落在那,她只是心里难受,不需要承受更多来自于比心底深处更惊惧的伤害。
可当初,她又是不走不行。
相爱相杀,况且她和厉景呈还算不上相爱。
她只是想要有条出路、活路。
荣浅的视线逐渐被朦胧,青玉感觉到从她双肩传来的战栗。
“你恨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