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了票,荣浅亲自给小米糍穿上救生衣,还要在闸口处排一会队。
今天的湖边,风很大,矮树藤条迎风飘曳,荣浅的马尾仍旧束在脑后,一下下甩动,她时不时弯腰和小米糍说话,精致面盘在阳光的照拂下,明媚得一如他记忆中最美好的那面。
长长的马尾随她的动作而落在肩部,她倾斜时,发尾散开,黑色映衬在纯白色的线衣上,突兀分明,灼灼逼人。
“妈妈。”怀里的颂颂忽然喊了声。
厉景呈收回神,他再度盯向怀中的儿子,“宝贝,喊声爸爸。”
孩子抬头朝他看看,却给了他一个疑似鄙视的眼神,厉景呈看得一怔,这叫什么表情?
他从包里找出奶瓶,在颂颂眼前轻晃,“叫声爸爸,就让你吃。”
颂颂撇下嘴,这神情同小米糍小时候如出一辙。
他面对诱惑不肯开口,厉景呈让他坐在自己腿上,心里溢出说不明的酸涩感,不是他不喊,而且荣浅根本就没教过他爸爸怎么喊。
她既然说孩子是她和另一个男人的,那,那人在哪?
难不成,颂颂从开口到现在,就连一声爸爸都没喊过?
他将颂颂放到地上,他撒起腿就跑,厉景呈又一把抱了回来,他诱哄着颂颂开口,从身形和走路熟练度来看,他并不能很好地分辨出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。
厉景呈从包里掏出玩具,颂颂玩得欢快,男人同他讲话,试图让他说出几句完整的话。
却不想,颂颂的手臂朝厉景呈挥了下,“烦。”
“……”
好不容易轮到荣浅和小米糍上船,两人一左一右坐着,荣浅替小米糍系好安全带。
“阿姨,你会玩吗?”
“当然,我是高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