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怪……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?我记得……”楚天箫稍稍回忆了一下,记忆中最后的画面是自己“干掉”了那抹小火花,然后……好像有个女的靠近了,见到自己衣服全部被烧光之后的……
“我去!”楚天箫一念至此,一个机灵从床上跃了起来,忍着剧痛,在四处迅速寻找了一番,结果是……
“不对劲啊!不对劲啊!按照剧本套路,这时候这里应该有张纸条之类的东西才对啊!”
“……奇怪,没有任何旁人动过的痕迹,就好像是……嗯?”
楚天箫扭转不便,突然一拍脑袋,从须弥戒中取出一件衣服换上,然后,看着换下的青色长袍,叩着下巴思索起来。
就见这件长袍男女皆宜,蓬松宽大,上头还有丝丝孔洞,轻轻一嗅,尚能闻到袅袅女子幽香,虽然已经极淡,但一闻此香,立即就让楚天箫得出了一个结论——应该是美女,至少有八成可能!
然后么……哎?这香气似乎……有点熟悉?又或者,只是那女子所用的,是类似的香料?但这种香气似乎并不像是香料所致……
细细思索片刻,楚天箫一拍脑门,服了一颗恢复类的丹药,盘膝调理片刻之后,便推开门,向下唤了一声,不多时,一个伙计讨好地笑着,走了进来。
楚天箫对这伙计盘问了一些事,就挥手让他走了,再想了一会儿,尽管还有些事没有弄清,但他脑海中已经大致了解了此次事情的轮廓……
昨夜,就在他昏迷之后,那个很可能是“路过”的女子没有见死不救,而是给自己套上了这件宽大长袍,并带来了这家客栈,然后……就撒手不管了。至于袍子上头的孔洞,则很明显是烧灼而成,应该是当时自己体内火焰热力还未完全消散的“杰作”……
让楚天箫不解的是,那个小二只记得有一个女子背着自己进来,却完全不记得她长得是什么样,甚至连身高,衣着都全记不得了——关于这个,楚天箫倒是知道神州浩土有几种秘法可以做到,但那都不完全,而这小二却是真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,却偏偏记得她背着自己进来过……
不过无论怎么说,那女子对自己没有恶意是真,楚天箫能避免天亮之后被“围观”的噩梦遭遇,还要多亏了她,这让楚天箫心中感激,只是……
“这剧本不对啊……”
楚天箫一按额头:“应该是我碰到某个昏迷的……没穿衣服的女孩,然后把她送客栈,或者化身为狼或者谦谦君子守一夜……这展开才对吧!怎么会是现在这样……”
“而且,那女子没有留下任何纸条,传音符,有关身份的印记之流,更加没有留下自己……看样子,是确认我安全后,就转身离开了,连伤都没给我治?”
“这其中,蹊跷很多啊……是因为有事在身,行色匆匆,还是另外一种行色匆匆呢……”
楚天箫总感觉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,甚至他有一种莫名的预感,仿佛此事会关系到自己的一生……可是,如今已知太少,信息严重不足,他就算智计如妖,也不能无米成炊,想了一阵,还是摇摇头放弃了。
“罢了,当务之急是与楚河一较高下,不管那女孩到底是谁,总之没有恶意,而且……似乎也不图我报答的样子……也罢,等日后若是有缘再见,再思报答吧。”
楚天箫这样想着,静息打坐,差不多过了半日之后,他才长舒一口气,站起身来。
“真元恢复了五六成了,伤势也好了一些……嗯,到陈家酒肆把盒子交了,就该回去了。”
……
数日之后,紫衣侯府。
“事情的大概经过就是这样了……”
楚天箫一饮蝴蝶茶,将这次凶荒山脉发生的一切稍作修饰,略去了有关秦云,老爷爷,宁霖雲等一些不方便言说的事,其余的,全都告之了范氏和慕流凌。
一番话落下,两人都是惊得目瞪口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