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苗那彪悍的样儿,跟平时的乖猫儿形象,简直就是天壤之别。白展基玩味儿的深深凝望着自己的妻子……
“这位小姐,您别激动!看来,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边用餐吧?”服务员见着唐苗发火了,反而乐了不少。
“是又怎么样?别因为是第一次来,你们就想坑人!”唐苗气势汹汹。
“刚刚您说的那两碗‘金玉豆腐’,的确价值十二万。因为这猴脑,我们都是活猴现取的……”
“什……什么?这豆腐……是……是猴脑子?”唐苗惊愕到语无伦次,惊愕到目瞪口呆。
等她回过神儿来时,直觉得自己的喉咙口像是有千针在刺一般的难受。而唐苗的胃液也是集体造反似的往外翻涌着。
“嗷唔……”唐苗死死的捂住了嘴,朝着包间门外一路飞奔。
在洗手池边,唐苗对着面池毫不保留的‘嗷嗷’呕吐。很壮观:什么肝、胆、脾、胰、肾的,几乎都要被呕了出来。
眼框里积聚的泪珠,也是哗啦啦的直掉!
一只白皙骨感的手,请请抚上了唐苗的后背,并有节奏的轻轻拍打着。
“多可惜啊!十二万呢,就这么全吐光光了!真为那个温大总裁心疼!”老公白展基那痞痞腔腔,在唐苗耳际温和的响起。随之递过来一张湿巾。
唐苗鞠起温水,漱了漱口,然后接过湿巾,将自己的脸和手擦拭干净。这才抬起头,用一种不认识白展基的目光,狠狠的瞪着老公白展基:“白总裁,如果你嫌我吐光光太浪费,那你把它们回吃了得了!”
“身体好些了没?那个服务生可能是新来的,对这野味儿馆的规矩没能做到守口如瓶!我会投诉的!”白展基瞧着妻子的小脸实属苍白无血色,立刻怜爱的追问道。
“你白总裁多牛啊!想耍弄谁就耍弄谁,多威风呢?”唐苗奚落讥讽着白展基。
“我耍弄谁了?别用那种眼神瞪我!”白展基有些不快。
“哼!就瞪你!就瞪你!”唐苗叫嚣着,“白展基,你太过份了!你明知道这家野味儿馆贵得要死,所以你有意将地点定在了这里!你有意想让温均益出丑!三十八万呢!‘启明’那半破产的小公司,一个月的利润都没有三十八万!”
可能是唐苗太过激动,也太过投入了,竟然配套上了泪如雨下。唐苗是善良的。她的善良,更多的体会在对待弱者的身上。
“不就几十万的事儿吗?你唐苗用得着为那个温均益哭得梨花带雨似的吗?优胜劣汰,这是企业的生存规则!谁都必须遵守!”白展基将不痛快加倍的放大。
“我不用去懂什么‘生存规则’!我今天总算看明白了,我唐苗的老公白展基,是个内心世界多么阴暗的人!心狠手辣、冷血无情!既然你不想帮助‘启明’,请你以后别再骚扰!别再耍弄!”唐苗恨恨的瞪了白展基一眼,便头也不回的朝着野味儿馆大门一路小跑。
白展基没有上前去追,只是目送着唐苗娇小的背影。
‘我唐苗的老公白展基:是个内心世界多么阴暗的人!心狠手辣、冷血无情!’
白展基细细的品味着妻子唐苗的话!半晌,嘴角才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!
说句公道话:这野味儿馆,是金猎定的;金猎自然能够揣摩出白展基的意思。因为白展基的的确确事先调查过‘启明’一个月的净利润。
可让白展基没想到的是:温均益那么诚恳宴请‘帝易’集团……更贴切的说,应该是白展基没想到温均益的那张信用卡,只能透支二十万!
的确,白展基是想先阴回温均益,也让他放点儿血……
可不曾想到……
就在白展基追唐苗出了包间时,温均益一行三人,正翻。江。倒。海的凑足了三十八万。而一旁的金猎,只是阳奉阴违的唱着高调儿……
“温总裁,您就别客气了,今儿个,还是我来买单吧!”金猎只是说,但却没有动作。跟白展基久了,自然也就学会了‘嗜血’!
反正,温均益丢人丢到姥姥家了!
保时捷内,金猎愉快的哼着歌,“老大,怎么样,今天够爽吧!你是没看到小温温那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脸……想想就痛快!”